但纵观媒体记者或学者分析文章,多数印客网站在打擦边球。
新闻出版总署、 公安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信息产业部2007年8月1日下发了《通知》(以下简称“《8.1通知》”),让我们有了辩明方向的指针,但似乎也让一些印客类网站感觉到了致命性的打击。
一、印客类网站有概念性误导
(1)印客书与正规出版物不能作横向比较
印客入选前不久教育部公布的2006年汉语新词语选目,得宠之至处还在于书号、刊号、出版单位的束缚似乎可以全然扔掉,这种概念的模糊是印客类网站的误区所在。“与正规出版社出书至少耗资数万元、耗时数月的‘高门槛’相比,我们印客网站出书成本低廉,服务快速,设计只可能更精美更独特。”“印客网”客服小姐曾如是对某位关注数字出版人士说道[注1]。
该客服小姐的语言明显带有一种与法律无关的广告语性质,而《关于规范利用互联网从事印刷经营活动的通知》明确规定:今后印客类网站在从事出版物印刷经营活动时,不得接受无出版单位、书号、刊号和内部资料性出版物准印证号的个人小说、文集、博客书等业务,禁止印刷非法出版物。
印客类网站所制作的所谓“书”,应该加上准确的定语:自娱自乐、非正式出版的书。客服小姐话语中的印客网站出书的优势,与正规出版社出书所耗的费用、时间的“劣势”做一个横向比较,那不是找错了对象吗?
(2)销售存在法律空白点
印客网打出了以销售让作品增值的广告语,《8.1通知》并没有对网上销售书籍做出规定,据了解这在我国法律法规也是一个空白点。
二、《8.1通知》让一些印客类网站遇到“致命性打击”
根据《8.1通知》规定:印客类网站只能承接有出版单位、书号、刊号和内部资料性出版物准印证号的个人小说、文集、博客书等业务,那难道不是彻底地否定了以往印客类网站的游戏规则了吗?如是,它们还玩得起吗——尽管《8.1通知》有如下规定:“‘印客’类网站利用互联网向社会快捷地提供异地、远程、个性化印刷产品,受到社会的认可和欢迎。国家鼓励‘印客’类网站依法开发、提供各种内容健康向上、形式丰富多彩的印刷产品”……
有专家认为,印客3个方面问题值得思考:没有书号,涉嫌非法出版物;个人文集印刷的成品,再由网站在网上进行代售,涉嫌公开销售非法出版物;另外,印客个人的隐私保护也存在漏洞[注2]。
北京市汉卓律师事务所叶勇律师认为“以后这些网站(印客类网站)不能再接受个人业务!”由于对法律法规的不适应,部分印客类网站表示今后将不再从事个人文集等图书方面的印刷,有的已经转向一些茶杯和T恤衫、纪念品个性化印刷。
三、《8.1通知》区分出经营性及中介性印客类网站
《8.1通知》规定:“印客”类网站直接提供经营性排版、制版、印刷和装订服务的,属于印刷经营活动,依照《印刷业管理条例》的规定,纳入印刷业监督管理范畴,应事先取得《印刷经营许可证》。“印客”类网站提供印刷经营活动中介服务的,须向接受其委托承印的印刷企业提供合法的委托手续,承印的印刷企业要严格审核。
笔者登陆网上口碑较好的“印客网”与 “乐猫网”,发现前者有印刷许可证且置于网站首页左下角,很显眼,而后者没有。
若按《8.1通知》去反思印客,我们延伸出了提供印刷经营活动中介服务的印客类网站,即印客类网站将分成两类:一是直接提供经营性排版、制版、印刷和装订服务的,属于印刷经营行为,换句话说这类网站或其旗下公司拥有数码印刷设备,可以直接完成印刷,从这点去判断,已经在网站首页左下方显示《印刷经营许可证》的“印客网”属于此类。二是提供印刷经营活动中介服务的印客类网站,没有在网站首页显示《印刷经营许可证》的“乐猫网”是否可以理解为只提供印刷经营中介服务呢?但我们无法从该网站上查到更多的资料加以判断。不过,叶勇律师认为:印客类网站不属于出版单位,所以即使是中介类印客网站,也将随着通知而“持证上岗”,此外,印刷企业直接接受印客网站的委托印刷图书,是违法的。
《8.1通知》还规定:“本通知发布前已经在国内正式运营且至今仍在从事印刷经营活动的“印客”类网站,应于2007年9月30日以前,按照本通知的要求到所在地省、自治区、直辖市新闻出版局办理《印刷经营许可证》,规范经营活动。逾期未办理《印刷经营许可证》、从事违法印刷经营活动的,将依照《出版管理条例》和《印刷业管理条例》等法律法规及《关于印发〈互联网站管理协调工作方案〉的通知》(信部联电〔2006〕121号)等文件的规定,由新闻出版、公安、工商、电信主管部门依据法定职权予以取缔,并依法进行行政处罚。”
四、一个数码快印店从业者对印客类网站盈利的判断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介入印客,那是IT业者做的,我们做印刷的,对它不了解”。在北京拥有三间数码快印分店的康文伟义总经理陆卫东接受本网采访时表示。
陆卫东曾通过朋友了解到,一间知名的印客类网站,其管理者是从久久图书网出道后办起,但还买不起昂贵的数码印刷设备,便通过苏州的一位拥有HP Indigo设备朋友,由其负责按需印刷。
陆卫东仔细分析了该印客网站盈亏状况。以印本售价20元,20来页的“作品集”为例,约需要6张A3纸[注:A3纸平均1块多],需9元,装订完成后约为11-12元,在网上有免费下载的软件、加上物流、管理费用,20元不够,除非它量大的惊人,才可以撑起来,它肯定是亏损的,否则它也不致连数码印刷设备也买不起。陆卫东继续说道:听说它烧了几百万,现在到了要去融资的地步。
注1:见屈辰晨《管理部门果断出手 印客无证出版时代即将被终结》。
注2:见中国新闻网《印客迅猛发展 印客类网站须办理许可证》。